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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信


从那映虹镜中,映出一道惊鸿一瞥的雪白身影,那女子似是春日的第一道风,无意地拂过众人的心头,扰乱那滚烫的思乱。

        可当女子那双眸子瞧向你时,却又像那冬日的第一场雪,如那高高在上的神祗,让那些小心思,顿时被那刺骨寒冷逼使得荡然无存。

        众人只瞧她一眼,便知道为何女子会有如雪半仙之称。

        若说司千沙的美是如飞蛾扑火般,让人纵使知道接近那星火的代价,是焚烧自身的性命,却依旧奋不顾身投身于那壮丽的火海中。

        那女子的美便像是那云巅之上,苍生之上,那无情无爱的神君一般,人们敬祂,畏祂,仰慕祂,却甚至不敢奢求衪的一个眼神。

        [沈拾,看到台下的那些人不,现下就是打破他们对你那什么如雪半仙印象的好时机,让他们看看你的暴虐本色,那腐败的本质,你行的,好好干。]系统朝沈拾道。

        它以前带过某个宿主,平时仼务做得挺好的,但那次扮演仙君的角色,要在近千位仙众面前演讲,结果人太多紧张了,背了好几天的稿子,愣是一个字都没能记得,结果丢脸得第二天就找借口下凡历劫去了。

        沈拾道:[没事,我会好好做的。]

        人们看见沈拾的身旁,竟是跪着一人,那人露出的手臂,小腿竟是血肉模糊,只有那清丽的面孔,即便染上那脏污的血迹,仍然能让人瞧出几分玉兰君的模样。

        那四肢无力地垂着,即便是旁人也能轻易发现平尤琼的异常,想起沈拾断了平尤琼的传闻,众人才意识那或许是不是一个传闻,而是一个事实,平尤琼确实成了一个废人。

        因着四肢不能动,平尤琼的一头黑发被沈拾粗暴地扯着,她才勉强地不会倒下去,可笑的是,现下支撑着她的却是来自施虐者的暴行。

        “瞧瞧这些人,看着他们的眼眸……”沈拾拉住平尤琼的一大束头发,猛地将她扯近,从上俯视着平尤琼道:“他们看着你这狼狈的模样,望见你半死不活的样子,活得连蝼蚁也不如,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座上被拉下来,你开心么?”

        因着沈拾的话,平尤琼的眼眶泛红,她直视着沈拾,像是要掩去悲痛,却失败了一般,哀恸地说道:“够了!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别再要这般折辱我,伤我的心了……求你了……”到最后,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脆弱的哀求。

        看着平尤琼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沈拾冷冷地说道:“杀你?自是会的。”她捉住平尤琼纤细的颈脖,缓缓使力道:“我会一点一点,缓慢地夺走你的生命,让所有人看着你是怎么死在我的手下,是怎样的无力和懦弱。”

        因着沈拾那禁锢在脖子上的手,随着颈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平尤琼的脸色也渐渐因缺氧而变得通红,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眸此刻覆上一层水汽,像是那晨间的露珠般明亮动人。

        即便平尤琼尝试着挣扎,沈拾还是紧紧抓着她的脖子不放,从平尤琼的颈上可以清晰看那鲜红的抓痕和勒痕,在平尤琼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沈拾却是松开了手。

        眼见着平尤琼无力的身体就要往后倒下去,沈拾却再次一把捉住平尤琼的脖子,这次她将平尤琼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将她摔在一旁。

        “咳、咳咳……!”似乎因那重重的一摔,平尤琼似是受了内伤,不多时便咳出一口又一口的血水,那牙齿上沾满了浓浓的红血,看起来更是有几分狰狞。

        沈拾缓缓地走上前,一把踩在了平尤琼的头上,宛如要将这本是天之骄子的人一脚踩进那万丈深渊里,让她万劫不复,永世都不得超生。

        “弱者衰亡,强者昌盛。”沈拾淡淡地道:“这只是你的命罢了。”

        而平尤琼仿佛被沈拾那一脚狠狠踩碎了所有尊严、所有坚持,她倒在那,像是失去了气息一般,不管沈拾再说什么,也没有反应。

        见到平尤琼这没有了生气的样子,沈拾也仿佛失去了兴趣,她重重地再踢向平尤琼的腹部,让她咳出几口血后,抽出了一旁的剑,道:“此次一别,再次见面怕是下辈子了。”

        目光落在沈拾身上的透着寒光的剑上,平尤琼那被血色所沾染的眼睫轻抖着,她似是真就此前的折磨失了意识,只是凭着本能,呢喃道:“……师……师姐……沈……拾……”

        掩去眼中的神色,沈拾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落下。

        那一剑,精准地貫穿了平尤琼的心脏。

        ——————

        梦月台的竹林处,只见一道稳秘的身影穿梭在其中,那是一个女子,她身穿黑衣,脸上掩着一块遮住下半块脸的黑布,似是不想人瞧见她的模样。

        而那女子前往的地方竟是平尤琼在的那间竹林小屋,待到达那间屋前,她试探了一下,发现附近没有幻阵或是禁制才拉开门进去。

        门被拉开的声响不似平时那般轻缓,而是利落而粗暴的,平尤琼察觉到不妥,来人怕不是沈拾,那会是谁?

        难道还有其他人来取她性命?

        来人是一身姿挺拔,看不清面容,眉目阴鸷的女子,她一进来,平尤琼便感觉到一阵修为的威压,别说她现下修为全失,大抵她还完好的时候,那人的修为也远高于她。

        若是身体无碍时,她早已在对方进门前抽出佩剑了,哪还能容忍对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可现下她只是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仼人鱼肉。

        “你……是何人?”平尤琼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地道。

        那黑衣女子不答,平尤琼见到黑衣女子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竟是硬生生愣了一下,她的眉头紧蹙着,走向平尤琼。

        正当那黑衣女子将手伸向她时,平尤琼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却是感觉到那人只是将她扶在了床头,平尤琼睁眼的时候,只见黑衣女子拉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熟悉的面容。

        目睹眼前的情景,平尤琼惊呼道:“师伯……!”

        那黑衣女子竟是白榕派的迎夜白,迎夜白是平书南的师姐,在门派内的武功造诣是数一数二,平书南善于冶理门派,但在武艺上也只能甘败下风。

        看着平尤琼那不能动弹的模样,迎夜白那向来严肃冷傲的脸上,更是生成肉眼可见的怒火,她强忍着怒意,对平尤琼说道:“你受苦了。”

        在迎夜白那愤怒的神色下,平尤琼也看见她眼中那不易察觉的悲痛,那份悲痛除了对师侄的遭遇,她也知道,是对沈拾的失望和悲哀。

        在师门的时候,迎夜白性情暴烈不易相处,不少小辈都很怕她,唯独沈拾待迎夜白敬重的同时,却全然没有惧怕,加上她武功出众,迎夜白也对她多了几分赏识。

        有多少次,平尤琼都在门派里看见迎夜白指导沈拾的样子,虽看似严苟可怖,却是耐心而认真,将自己所学,全相教于沈拾。

        “那孽障背叛师门,杀害同门之人,伤害至亲的师妹,这种人……”迎夜白眼眸中似是映照着四溅的火光,她冷声道:“必不能留。”

        当初越是信仼珍爱,现下便越是怨恨难平。

        将平尤琼拉起来要背到背上,迎夜白说道:“我带你出去。”

        师伯是怎样知道她在这里的,又是怎么避过魔教那些陷阱的?太多的问题想问,可平尤琼踌躇道:“可魔教那边……”

        “他们不会发现的,在那孽障回来前,你师父派来的人会用那傀儡之术来骗过他们。”迎夜白解释道,她将一道血红的人形符纸放在空荡的床上,道:“看见这个,那派来的人便会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了。”

        闻言,平尤琼却是无半分死里逃生的喜悦,她想起沈拾那浑身是血,犹如垂死之姿……

        ……她只求……只求沈拾不要一错再错,不要再执迷不返……

        ——————

        梦月台之事前,袁千凡与隗清翻找了白榕派差不多所有地方,却也没找到什么珠丝马迹,就连沈拾在白榕派所居住之地,也空无一物。

        就像沈拾一早便有所计划,将自己留在白榕派的所有痕迹得一干二净。

        在藏书阁前,袁千凡和隗清神色疲累,也不理那地上是否肮脏,便就地而坐,隗清拿出绑在腰侧的一壶酒,连灌几口,才对袁千凡叹道:“唉,找了那么久,却是连根毛都没发现。”

        闻言,袁千凡不甘心地攥紧了手,她蹙着眉,咬着唇,说道:“……再找一下,一定能找到的……”

        可白榕派都快让他们找个遍了,难道真要将门派翻个底朝天吗?

        说到一半,袁千凡的神色也悲伤起来,只觉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见到袁千凡的神情,隗清抿了一口酒,吊人兴味地道:“倒还不是到尽头,记得吗,你师父的寝屋,还有他的藏书室,咱们都还没找呢。”

        听到隗清的话,袁千凡下意识挑了挑眉,平书南的寝屋设有禁制,只有经过平书南的允许才能进去,而藏书室则需要钥匙,可那串钥匙,袁千凡也不知道平书南将其放在了哪里。

        和隗清这般说了之后,隗清带着酒意,笑笑道:“寝屋是难些,不过藏书室嘛……”她骄傲地道:“我闯荡江湖的那些年也不是白闯的,告诉你,我还曾经偷偷潜入那皇帝的后花园,在那喝了一晚上的酒呢……”说着,她合上眼,嘻嘻笑着,似是回忆着那晚荒唐的事。

        见隗清这不靠谱的样,袁千凡还是有些不放心,没有言语。

        直到二人到那藏书室时,那锁还真被隗清撬开了。

        看着隗清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袁千凡叹了一口气,半响还是道:“服气。”隗清才又笑了起来。

        走进那藏书室,隗清倒是对藏书室的雅致程度啧啧称奇,袁千凡在平书南的充许下来过几次,倒不觉新鲜,她看着藏书室内里的书和文件,思索着要从哪里找起。

        明明在被称为叛徒前一天,沈拾还和师父彻夜长谈,说是谈论白榕派的事务,那向来对门派忠诚不二的人,怎会说变卦就变卦呢?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藏书室的资料记录了门派发生的大事小事,或许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在此时,袁千凡的眸光扫到那与屋内,其他整齐的地方不同,有些杂乱的桌案上,上头随了一些门派的资料外,还有一个似被打开过的信筒。

        那信筒似是没有被盖好,筒盖跌落在地上,露出信筒里一小角雪白的信纸,见状,袁千凡本能地把信纸拿了出来,拎出来她才发现,那信纸似是被烧了一大半,才只剩下一小角。

        [梦月台外竹林]

        这是什么意思?

        信筒上标了寄来的日子,是最近的事,还是很近。

        袁千凡认得,信上的是沈拾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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