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今夜星光灿烂，春江碧波涟涟；
翠柳依依迎路人，火树银花裹两岸。
节日的锦城，霓虹灯的夜晚；锦江沿岸绿茵芳草、青青垂柳、鲜花盛开；东风桥头，喷泉跳跃着晶莹的水珠——
锦江河，锦城的母亲河，经过多年的整治，现已是锦城人喜欢的景点——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沿河漫步，其乐融融。
我与雪红都是地道的锦城人，对锦江河有着太深的情感；我从小就在在河边练功，从泥巴土包枯树枝的岸边，练到瓷砖水磨石光地、绿树成荫花盛开的长廊公园——
真可谓：家乡巨变人欢腾，跌扑翻滚至中年。
出了流星花园，雪红挽着我的手沿河漫步，倒也像一对恩爱夫妻，只是她一直在接听杜红涛的电话，顾不上观景说话。看样子她今晚真是要住我家了，这可是对我的考验哦！
我想，待会得设法让她多喝点葡萄酒，回家就昏昏沉沉地睡。从中午喝酒的情况来看，她就是半瓶红酒的酒量，只要让她喝上大半瓶就醉了——昏睡的她就只能在梦里亲热，一觉醒来不就平安无事了吗？
估计吃饭时有机会，看她现在与红涛通话的状况，今晚会不断有事的，给她多掺几次酒还是有机会的；不过手脚要麻利，斟酒时要自然——每次她多点，我少点，恰到好处，这样就不易被她察觉我的意图了。
刚有了主意，她的电话也打完了。“嘻嘻，想啥呢？”雪红偏过头来望着我，一脸的温柔，把我挽得很紧，很温馨，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以前的女友从来没对我如此柔情过，不知是没机会还是性格不同或是雌激素欠佳？反正我喜欢这样的温情，可能多数男士都喜欢这样娇滴滴的女人吧——我深情地看着她，又想亲她一口。
“她们几个开会哪？都说了啥？”我问。
“哦，涛红说她们几个碰了头，照我说的办。对方的人刚到，准备先喝茶，包席是八点半。她们说有情况就轮流给我通话，我的身份是她们的‘领导’，所以当着对方的面通话也行。”
“嗯，很好——你办事我就是放心！”说话间，过了桥头，沿岸边走了一百多米后穿过小巷就到了望平街——
川东人家餐馆就在三星火锅店的前面，店堂比火锅店要大得多，空间高，四周壁画多是山峦苍翠、小桥流水，飞虹瀑布，男耕女织……店堂土乡土色，老柜台，土巴碗；半米高的原木方桌，宽宽的长条凳，每桌的一角都备有一个竹背篼来放衣包等物。
请伙计把我们的葡萄酒拿去开瓶，再拿两个高脚杯来；看食客多半是青年人，我向雪红笑道：“年轻人多，可能是干锅香辣有嚼头——江姑娘，我们也与众不同哦！”
“我喜欢——好有生活气息哦！”雪红笑嘻嘻地好愉快。
特色菜是干锅烧土鸡，里面配有不少乡土山货——菌子、蘑菇、笋子、木耳等——鲜香可口，营养丰富，我要了一个中份的；另要了凉拌折耳根、香油毛肚丝、泡椒黄喉、干煸鳝鱼。“这些菜我和阿香吃过好几回，阿香说你是香香嘴，这类菜都喜欢；我当时就想：有机会得请江雪红尝一尝……嘿嘿，不想今晚就如愿了哟。”
“嘻嘻……难得你想得到我——先说哈，今晚我真的不回去了——嘻嘻，如愿……让你真正如愿！”
“好，先说断、后不乱——你能留下，我会高兴得睡不着，但你太优秀……嘿，注意：又有‘粉丝’把你当大明星了哈——看着我的眼睛，别当回事；酒斟上了，烧鸡还要等一会，我们先吃菜——来，为我们今天的缘聚干杯！”
干了杯，雪红美滋滋地道：“啊，好酒！有你真高兴！”
“高兴、我也高兴——这酒口感不错呃。”再斟酒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睁大眼睛说：“啥约法三章，尽管说，我照办就是……”
我点了点头，她松了手；斟好酒，让她夹菜吃：“边吃边说——今晚我真有福，喝了你的好酒，还有欣赏睡美人的艳福——很满足……但我无法保证能管住自己，只得请你帮忙监督，约法三章只争对我哈。”
“哪能呢？得公平…哦，明白了，你是不是想我主动哇？嘻嘻……”她压低声音看着我，模样儿实在可人。
“不不、绝无此意！不敢乱想……”看她每样菜都尝了，点头说好，我就端起酒杯道：“这杯酒，得代表小香她们敬你——今晚的谈判全靠你出谋划策远程帮忙，她们肯定是很感激你的——来、干杯！”她笑嘻嘻地干了，她刚放下杯子，手机就响了……
我只抿了一口，见她接电话，立刻就抓紧机会左右开弓：我是右手放酒杯，左手拿酒瓶，迅速给她杯里斟满，我的杯子也加了一点，这样看起来就都一样多了——
……电话是她的儿子打来的，说他们刚吃完饭，准备出发了，途中可以睡觉，一切顺利，让她放心，还祝妈妈节日快乐。
看雪红向我说她儿子的电话内容时，眼睛里噙着泪水……我感触地道：“你们的儿子好懂事，和睦的家庭就是幸福！”说到这里，我也学她把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所以说，今晚得约法三章：你想，我能忍心破坏这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吗？”
她撇嘴瞪眼，凑近我，低声道：“滑头——两码事！”
“不、一码事！”
“嘻嘻……忘了老朱的‘名言’哪？”
“没忘——只要夫妻感情好，终身无欲又何妨！”
“讨厌，乱改‘名言’哈，来——罚酒！”
“冤啊！我就是这么领会的——真的，我若与你是夫妻，又有这么好的感情，无论什么原因，宁可无欲，只想你！我死脑筋，把情感看得重。所以说这杯酒只能同干，不能独罚。”
一席话竟把雪红说得是眼红红的，她点着头，默默地与我碰了杯，一干而尽；我也干了。
正好，香喷喷的干锅烧土鸡端了上来，我让雪红品尝。她很会吃，先吃菌菇、笋子木耳等菜类，再吃鸡肉，连声说好……我边吃边道：“谢谢，你说要公平，那我们就都发个誓好吗？”我压低声音解释说；“你我也是肉身，虽有些定力，但你魅力太大，近在咫尺……”
“嗯，我懂……那我就先说了——”雪红满脸绯红，看我时的眼神是既感激又惋惜：感激我对她的尊重、爱护和真诚；惋惜我自缚手脚放弃了春宵一刻的良机——我知道，也许今生再不可能有这样的美事了，但良心安坦啊；这样的曾经有过只会增加精神负担，不会有什么自豪感的——
过了就过了，什么“值千金”？不过是男欢女爱的兴奋剂；这样的“千金”，来路如同强盗……非分之想不可有！
雪红曲举着右拳，无奈地低声道：
“今夜我若违规，全家不得安宁！”
“哟，有点重哦——随意说说就行了嘛，其实你我这样的人品智商，完全能自控；行为准则心有数，根本用不着什么誓言来束缚，你这么一说，倒让我心里……”
“没啥，你把心都掏给我了——确实在理；我这么说也是自信嘛……嗯，我这么爱你，不发重誓，自己也没把握……”
“那好，今晚我若是违规，一辈子低着头做人！”
雪红正吃着，见我这么说，含笑怔怔地望着我，琢磨着——觉得这誓言重：
“……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这叫啥誓言呢？
总觉得那里不对，仔细想来又没啥不对？
干了那事，良心不安，里外不是人——
嗯……还算重吧？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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