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整天不好好学习
次日上午有节黑魔法防御术，早九点。
魔法闹钟飞到两人耳边，以吼叫信的气势叮叮打铃。布莱恩被吵得坐起身，一把抓住闹钟丢出去。
烦内！
马尔福迷迷糊糊地，还没清醒，手指灵活地打着领带结，摁住锲而不舍想要飞回布莱恩身边的闹钟，念出了它的关闭咒语。
“claude。”
宿舍里终于安静了，布莱恩化身史莱姆，慢慢吞吞地滑进被子里，眼看就要裹好自己继续睡觉了，马尔福在最后关头拽住他的手腕：“到教室再睡。”
小少爷于是头晕脑胀地起了。
抱着书本的马尔福靠在沙发扶手上等布莱恩换衣服，眼睛半闭不闭的，也困的够呛。
他昨晚郁闷了很久，一直到布莱恩回来前都没能睡着。听到某人开宿舍门的声音，他打定主意不出声，等着布莱恩来哄哄他，或者讲一讲老多德里奇的礼物也行啊。
结果这个b洗完脸直接趴床上美美地睡了。
他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以为布莱恩在酝酿。结果半天没动静，转头一看，某人雪白的小脸半个埋在枕头上，眉眼安详，呼吸声非常微弱，乍一看还以为是具尸体。
行吧，行吧，马尔福服气了，可能这人就是他社交生涯中的一个坎儿吧。
抱着释怀的心情睡过去，到现在醒来，睡眠时间远达不到他的日常标准，不过年轻身体好，眼窝底下连黑眼圈都没有。
但布莱恩就没他那么幸运了。
从出门就一直心悸，脑门儿和耳朵发烫，手指尖冰凉。喘着气爬到四楼教室，疲惫地想要干呕。
教室里一股冲鼻子的大蒜味儿，马尔福给他拉开最后一排的凳子，布莱恩头埋在臂弯里，给老师同学们表演了一个秒睡。
奇洛教授结巴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多德里奇、奇、奇先生，他这是怎、怎么、怎么了？”
马尔福没甚在意这个表现怯懦的黑魔防老师，敷衍了一句“没事”。反正教职人员都知道他家和多德里奇是校董，在一些小事上还是会给面子的。
果不其然，奇洛听了一句啥也不是的答复，也没硬起胆子让布莱恩坐起来听课，只自顾自地开始讲起课程。
“黑、黑魔法防御术通常包括防御咒、破解咒，和一些进攻性魔法……”
“……”
布莱恩临下课前醒了，补完觉终于把命续上了。意识一恢复过来，就闻到了上头的大蒜味。
小少爷捏住鼻子，看向讲台上的味道源头——奇洛。
这名教师五官还算端正，但气质拉低了不少印象分。他从不与学生对视，目光闪烁，顶着个比脑袋还大一圈的头巾，对于成年男性来说，属实算不上是稳重的打扮。
还有那味道醉人的后脑勺，没记错的话，栖息着限时特供有鼻子版本的伏地魔。
布莱恩虽然知道奇洛教授揣着个大反派，但也没什么害怕的感觉。
毕竟当年领着一大群食死徒为非作歹的黑魔王都拿多德里奇家族没办法，现在这个连手手脚脚都没有的阉割版，实在让布莱恩怂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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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天，阴雨不断，走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总是会被水汽沁润裤脚。
于是布莱恩除了上课，其他时间就宅在宿舍，潜心研究起了观夜镜。
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本来叫“夜镜”，马尔福问了他爸，得到了这个名字。
卢修斯还在信里附上了它的来历。
夜镜是1946年的产物，布莱恩对着年份算了一下，正好是二战结束的时候。
制作者据说是曾拥有过老魔杖的巫师——戈德洛特，他利用魔杖力量和自己的知识编写出了《至毒魔法》，这是一本在黑巫师群体里很受欢迎的书籍。
该物品少量在英国当年的麦克高档商品店售卖，作用没写明白，人们根据名字得出是夜间使用的仪器，价格在五位数金加隆区间，非常贵，销量惨淡。
卢修斯的父亲出于对黑魔法的兴趣，购买了这个昂贵的玩具。在他去世后，独子卢修斯继承了夜镜。
布莱恩知道它于马尔福家的渊源后，虽然好奇老多德里奇为什么送大众意义上的黑魔法物品给他，但主要兴趣还是在观夜镜本身。
想要弄清楚观夜镜的透视原理，得先从制作者身上找起。
已知戈德洛特的社会身份为学者，那么必然有其过往发表的研究论文的存在。只是布莱恩对巫师界的学术期刊名录实在不了解，他穿过来也不过一个月左右，能把多德里奇的主要财产过目一遍就不错了，毕竟身体不好，治疗师勒令每天必须有足够的休息和睡眠。
在家里的时候管家看得很严，到学校浪了两天吃到苦头了，布莱恩现在可乖，准时十一点上床睡觉。
虽然各项进度慢了点，但为了不猝死，小少爷宁愿抑制自己旺盛的求知欲，争取活得比伏地魔久一些。
起码活到毕业吧？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布莱恩没有巫师的学术情报，但他现在就读的霍格沃茨可是本国魔法界学术氛围最浓的地方。
有困难找老师嘛，想必教授们会很乐意为他这个优等生作解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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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
麦格教授用教棍敲响了讲桌。
“安静，先生小姐们！我知道即将到来的周末令你们很兴奋，但看在这节变形术是最后一堂课的份上，保持专注可以吗？！我现在讲的是考试的重点，希望你们认真听课，不要在试卷上遇到它时才知道后悔。”
她严厉地态度震慑住了底下的孩子们。马尔福收起对着教室门蓄势待发的脚，坐回布莱恩身边，装模作样地指着笔记和他讨论知识点。
这架势真够唬人的，布莱恩无语地扯扯嘴角。要不是和马尔福同桌，看他屁股着火了似的整节课都安生不下来，还真以为是什么认真的好学生呢。
这人从中午吃完饭就开始躁动，因为他妈妈纳西莎把家里的飞天扫帚寄来学校了，算算时间也快送到了。
小马尔福现在全部心神都在他的宝贝扫帚上，课也听不进去，已经迫不及待想整个周末都骑着爱驾遨游霍格沃茨了。
布莱恩原本还觉得挺奇怪，因为除了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马尔福对教授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样儿，唯独在变形术课上就很老实。
细心观察后，发现他不是对变形术课程感兴趣，愿意耐心听讲，而是害怕严肃的麦格教授。
布莱恩：乐。
马尔福真是怂得明明白白，看来还是其他科目的老师太和善了，压不住这傲蛋小子。
黑板逐渐写满字迹，在麦格教授讲完导致物体局部变形的最后一种原因时，闹钟定好的下课铃声准时响起。
马尔福抬脚就往外冲，还不忘朝布莱恩说道：“帮我把课本带回宿舍！”
后排的跟班高尔和克拉布急忙跟上他。
学生们鱼贯而出，布莱恩抱着两人的课本站到麦格教授身旁，她正在整理教案。
“教授，我有些事情想问您。”
麦格抬头，见是布莱恩，神情不再如课上那样不近人情，语气和蔼道：“什么事？”
她很喜欢这名学生，天赋优越，能力很强，也比同龄的孩子稳重了许多。
布莱恩：“经过这周的学习，我对变形学有了系统的认识，在阅览完科教书之后，没有找到能继续深入的途径，图书馆收藏的书籍也翻阅过几本，但其中理论已经有些过时。”
他缓缓引出真正的问题。
“想请问教授，您有没有即时的，新颖的书目推荐呢？”
虽然对学生过快的学习进度抱有疑问，但对方愿意多在变形术上下功夫，麦格教授还是很欣慰的。她思索了一番，给出了令布莱恩满意的答案。
“有一本叫《今日变形术》的杂志。这本刊物会刊登一些文章，也会发表在变形学领域杰出学者的论文。”
“它的子刊《魔法》也很不错，其他领域的学者会向它投稿，不过对学生来说，专业性较强。”
介绍到这里，她看着布莱恩，激励道：“这份杂志会评选最具潜力新人奖，颁发给擅长于变形术的霍格沃茨学生。多德里奇先生，如果你能保持进取心，获得这个奖项指日可待。”
布莱恩乖巧点头，心里已经计划到请杂志出版社的员工帮忙找五十年前戈德洛特所有的投稿论文了。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条路线可以努努力。
正是当年出售夜镜的麦克高档商品店。虽然店主已经作古，但从他的后人那里，也许能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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