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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人不风流枉少年


翌日,阮天纵出去有事,天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两餐并作一餐吃完,看到小阿姨拎着刚煲好的汤准备送去医院,赶紧跟上了。

        警卫员刚把车停到医院停车场,她看到六哥和凯蒂一前一后走过来。

        “六哥!”

        她远远叫了一声,跳下车向两人招招手,却看到凯蒂急步跑过来,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也没说话,掠过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开车!”凯蒂扯着细细的嗓门对着警卫员大叫。

        “怎么了?”天宠奇怪地看着紧跟其后的阮天宸。

        看见他走近,凯蒂脸一偏,孩子气地把前后车门都锁上了。

        阮天宸脸色也不是太好,也没理她,绕过去对着警卫说了几句,后者点点头,将车开走了。

        “六哥,你们吵架了?”天宠挥挥手让小阿姨先去送饭,停下来问:“你就这样让她走了啊?女孩子是要哄的。”

        “警卫会把她安全送回去的。”阮天宸表情有些烦燥:“小孩子,越哄越娇贵!”

        “怎么了?昨天不是还蜜里调油的,是我错过什么了吗?睡一觉起来就搞成这样?”天宠一头雾水,阮天宸也没瞒她,说刚才带凯蒂见爷爷,结果闹得不太痛快,出来后凯蒂发了一顿脾气,两人争执了几句,就成这样了。

        “你们怎么惹到爷爷了?”天宠奇怪地问:“爷爷不喜欢凯蒂呀?”

        “别说了,女孩子真烦!”

        “六哥,你这是变相的暗示什么吗?”天宠笑嘻嘻地安慰:“好象我也是女孩子哦。”

        “你哪能一样,你懂事得多。”

        “哦,原来六哥想要一个既年轻又漂亮又火辣又懂事的女孩子啊,这样说来凯莉的确是不够成熟,她好象只十五岁吧?六哥,你好容易出去一趟,怎么没带盏神灯回来呢?想要什么,擦一下就有了,多环保啊!”

        阮天宸终于笑了,使劲揉了揉她头顶:“笨蛋,十几年的书怎么读的?我去的是美国,又不是阿拉伯,真有神灯,我第一个愿望就是让你能长点脑子!”

        “象我这样还嫌笨?你打算娶居里夫人啊?”天宠悻悻甩甩头:“你那猪脑子,也只能骗骗洋妞,稍微眼光正常的中国女孩都看不上!”

        两人玩笑了几句,在医院花坛旁的长椅上坐下来,天宠又问:“六哥,你真打算娶凯蒂啊?”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过未来?”

        “未来?我连明天的事都懒得去想,哪管得了那么遥远?”阮天宸轻轻一笑:“合眼缘就在一起了,人生那么长,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凯蒂也才十几岁,你以为外国女孩都象中国人这么保守?不怕告诉你,凯蒂周围的朋友,十一二岁就不是处了,我是觉得她纯洁才试着交往一下,她可能也是看上我这张新奇的中国面孔吧,没准明天她就腻了,操那么多心干嘛?”

        天宠心都凉了,虽说圈子里很多世家子弟都是公子哥习气,视女人为玩物,花天酒地,无所不为,她还以为,六哥是不同的。

        可能是有大哥这个好榜样,她对自家的男人都比较放心。

        原来,天下乌鸦还是黑的。

        “凯蒂知道你的心思吗?”她闷闷地问:“她千里迢迢追到中国来,你就没有一点感动?”

        “说实话,我挺害怕的。”阮天宸又是一笑:“山长水远的,万一遇到点什么事,我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我们交往的事,他们家还不知道呢!”

        “六哥!你太不负责了!”天宠义愤填膺:“你粉碎了十几年来在我心目中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

        “得了吧,哥是想教育你,女孩子家的,要学会保护自己,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不会的!我才不会那么没眼光,找上像六哥你这样的男人!”

        “六哥哪点差了?”阮天宸又在她脑袋上重重揉了一把:“小丫头会不会看男人啊,你以后的男人要能赶得上六哥的一半,你就该偷笑了。”

        不是他夸口,阮六少才貌双全,家世显赫,前途无量,还没正式推出市场,就已经是抢手货了。

        人不风流枉少流,谁会介意男人之前的那些风流韵事呢?只会为钓到这么优质的一只金龟婿而沾沾自喜。

        再盲目的爱,也为会婚姻理智。

        也许,这也是爱情的悲哀。

        “哼,六哥你就擦亮眼睛等着瞧吧,我的男人,绝对比你好一百倍!”天宠神采飞扬的说了一句,这个她自信还是有的。

        阮天宸眉梢一挑:“不对啊,小丫头不会学人家谈恋爱了吧?”

        天宠不悦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

        “拿开!六哥,你可别忘了,你只不过比我大一岁,年纪轻轻的居然飘洋过海地勾引人家未成年少女,还始乱终弃,怪不得爷爷会反对!”

        “你丫还敢说,以前明明是你出去惹祸,最后挨爷爷板子的总是我,哥这半辈子,为你挡了多少灾!”

        “哈哈!”提起往事,天宠笑得花枝乱颤:“六哥,还不承认你比我笨?连装可怜这么简单都不会!”

        阮天宸咬牙切齿,两人又闹了一阵,天宠准备起身:“六哥,回去哄凯蒂吧,我也要去看爷爷了。”

        提起凯蒂,阮天宸的脸又黑下去:“不去,哥就在这等着,一会送你回家,小孩子不能惯,一惯就蹬鼻子上脸!”

        “是么?”

        去病房的路上,天宠凉凉地想,小孩不能惯么?

        大哥这么多年,那是忍得是有多辛苦啊?

        她是否该收敛一下呢?

        病房里,老爷子饭吃了大半,正小口抿着汤,看见天宠,笑得非常慈祥。

        “爷爷,你不喜欢凯蒂吗?”聊了几句,天宠将话题扯到这件事上,想刺探一下爷爷的态度。

        老爷子表情果然严肃了。

        “一个小姑娘家,听说才十五岁,这追男人都追出国了,他的家人也不管管,没廉耻没家教,太不象话了!”

        “爷爷,你想多了,人家西方人的教育理念和我们不同呢,听说那里的孩子特别独立自主,从小就特让人省心,而且这不也说明她是真的爱六哥吗,否则怎么会巴巴地追过来?人家这是追求民主追求爱情!”

        “哼,才十几岁,脑子都没长全,懂得什么叫爱?”

        “爷爷,听说奶奶十几岁就嫁给了你,生大伯的时候和我现在一般大,难道你不是爱奶奶才娶她的么?”

        阮平轩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能一样么?

        时代都不同了,古时候的人,十三四岁还嫁不出去,家里人就该发愁了,可是现在,人家那可是受法律保护的未成年人,祖国未来的花朵。

        “总之,女孩子就该有女孩的样,咱们中国泱泱大国,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媳妇,非要喜欢一个外国人?”阮平轩沉着脸,说出他的不满。

        天宠涎着小脸批评:“爷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毛爷爷都说过,洋为中用,古为今用,人家白求恩大夫都抛弃狭隘的种族观念,为咱中国人舍身成仁了,小平爷爷也呼吁中国要开放,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精神!爷爷,您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见歧视人家凯蒂,那样六哥会难过的。”

        “难过?更难过的他还没见识过,老子送他出去留学,不是让他胡天海地,搞资本主义那一套!这小子,毛还没长齐,敢学人家谈恋爱,家里的几个哥哥都没讨老婆呢,他急什么?”阮平轩眼睛一瞪,老爷子虽然岁数大了,火气不减当年,杀伐决断的人物,即使现在修身养性了,那种气势还是在的,而且以阮家如今这种地位,最重的就是家风,虽然他不怎么管小一辈的事,可老爷子早就说过,你们在外怎么闹都行,不可坏了阮家的名声。

        刚才那个凯蒂,当着他的面和老六拉拉扯扯,叽叽咕咕的,话都说不清楚,神情举止大大咧咧,很不得老人家欢心。

        听到他提起这个话题,天宠抿抿嘴,委婉地问:“爷爷,那你觉得,你喜欢什么样的孙媳妇啊?”

        老爷子眯着眼,似乎在考虑措词,天宠添了一把火:“爷爷,象我这样的你一定很满意吧?”

        老爷子呵呵笑了,当然以为小丫头在撒娇,疼爱地摸她一把:“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养出来的,可惜啊,迟早有一天是人家的!”

        “爷爷,那我就不嫁人,留在你身边陪你好不好?”

        阮平轩促狭地一笑:“真的?只怕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爷爷,人家才不会这样呢,其实……”天宠翕动嘴唇,准备提一下和大哥的事,回来后事多,老爷子身边又人来人往的,还一直没来得及说。

        不巧的是,病房门开了。

        徐老爷子笑咪咪地走进来,后面跟着徐嘉莹。

        天宠的眼光一下吸引过去了,看见这女人,她就有点不爽。

        徐嘉莹也是定定看着她,好象愣住了,手中拎着一个大礼盒,站在病房门口,好半天没有动弹。

        “小莹,怎么傻住了?和阮爷爷打招呼啊。”徐爷子不动声色地提醒。

        她这才好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尴尬地一笑,低着脸走过来,将礼盒搁到床头柜上,和阮平轩客套了几句。

        听他们开始聊天,天宠乖巧地一笑:“爷爷,我替你把碗收下去。”

        “不用了,放下让张姨收拾吧,你嫌闷就出去玩吧。”阮平轩笑呵呵地打发她。

        徐嘉莹扭过脸,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天宠不是很想理她,也礼貌地敷衍了几句,下去找六哥了。

        看见她俏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徐嘉莹才若无其事问了一句:“阮爷爷,她真是宠儿?”

        “嗯。”天宠假死的事,阮家没有大肆宣传,不过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因为这件乌龙,老爷子也很烦恼,这两天住院没来得及去管,而且也沉浸在天宠没死的惊喜中,他打算出去后好好处理这件事。

        所以听到徐嘉莹不可置信地连连说不可能,他有些不快,脸色微微冷了。

        徐爷子看出不妥,赶紧开口训斥了几句。

        不过,平时很机灵的徐嘉莹仿佛没看到爷爷的眼色,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阮爷爷,您别介意,其实我昨天就看见宠儿了,不过不敢认,因为……”

        看她吞吞吐吐,阮平轩冷着脸说:“有话就说。”

        徐嘉莹这才瞄了眼自己爷爷,然后从包里摸出手机,点了几下递到他面前。

        阮平轩眯着眼瞧了几下,脸色微变,又从枕头下摸出老花镜,将手机递到眼前仔细瞅了一会,然后沉声问:“这是什么?”

        徐嘉莹张张嘴,本来准备的腹稿被他这句话噎住了,不得不说老爷子城府深,画面上的阮天纵拍得很清楚,他吻着的那个女孩虽然五官有些模糊,不过熟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天宠,何况她今天没换衣服,身上那红色羽绒服很抢眼,刚看她这样装扮着走出去,再看这段视频,很有说服力。

        “我……我昨天逛街,看见这个人象宠儿,一时兴起拍下来的。”徐嘉莹也不傻,尽量不提画面上那个男人,避重就轻地回答。

        “你看错了。”阮平轩轻描淡定地递过手机:“宠儿昨天一整天都在医院陪我,哪有空出去。”

        老首长都这么肯定了,徐嘉莹只得唯唯诺诺,低眉顺眼地接过手机。

        “现在这风气啊……哪象我们那时候,年轻人都不知对什么感兴趣,特别是这些现代化的玩意,那些微博,网络呀什么,成天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把人都教坏了,女孩子,还是矜持一些比较好。”他佯装无意地感慨,看不出表情的眸光瞥着徐嘉莹,常年的上位者,自然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徐嘉莹心底发毛,赶紧当着他的面把这段视频删了。

        “不是的,阮爷爷,其实我平时也很少玩这些,昨天纯粹是无意间拍下的。”

        阮平轩这才收回目光,淡淡地和老徐拉起家常。

        徐嘉莹后背冒了一层冷汗,暗自骂了几声老狐狸。

        明明是你家的破事,却倒打一耙,这也太护短了!

        怪不得你家才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

        当晚,阮天纵被老爷子独自叫进病房,关上门,祖孙两人聊了好久。

        没人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甚至这事也没几人知道,不过近一个小时后,警卫员阿牛看到重新走出门的阮三少脸色很是凝重。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

        没几日,各大媒体的显著位置都登出国际知名导演冯磊筹拍新片的新闻,关于这部电影,冯磊一改之前的低调,在宣传上做足了噱头,外界普遍理解为他是因为刚斩获国际知名大奖,想一鼓作气,为影片造势,所以受到打点的各媒体也很配合地轮番轰炸,花絮爆料不断,每天一个头条,将群众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与此同时,天宠也秘密进了摄制组,开始为她量身定做的特训。

        这次的宣传攻势有些奇怪,各媒体都大肆渲染,从男主男配,女二号乃至打酱油的路人甲乙丙丁都是名角,选角风波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对女主角的人选却保持神秘,只是口径一致的说冯大导演这次准备启用新人,他发掘了一棵艺坛奇葩之类,欲擒故纵的营销手法,将天宠的身价炒得火热。

        当然,身临其境的天宠也感受到了这份火热,只不过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累得够呛。

        相较于上次最美女声的集训,这次强度更大,整个训练团队只负责她一个人,除了形体、表演、舞台技巧等一些基础知识的恶补,还有舞蹈、化妆、临场反应、细致到每一个举手投足,五花八门,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

        天宠觉得自己象个返厂重修的机器,几乎从头到尾都要接受回炉再改造。

        那打击是毁灭性的,她有那么差么?

        没有吧?

        几乎要脱胎换骨了。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特别快,她几乎每晚都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冯磊特别坏,美其名曰玉不琢不成器,要锤炼她本身的灵性,将她拖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小村庄,落后得估计连电视都没有,封闭式训练,除了手机、没收了她所有的娱乐工具,不过她哪有时间玩啊,每晚通着话就困得睡着了。

        其实是把她藏起来,不被媒体挖到,保持神秘感。

        冯磊则在外面四处宣传,各种见面会、博眼球、选角、口水战、忙得不亦乐乎。

        反正这部片子的主旨是为了捧人,旱涝保收,连票房都有保障了,他何不乐得清闲。

        这天,天宠又是天刚亮就被叫醒,打着呵欠揉着眼,一个导师面无表情的抱着个簸箕过来,让她去喂鸡。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特训么?是剧组缺钱了,指使她来打工的吧?

        “听不懂人话?”这个导师姓江,天宠促狭地叫她江姐,是专门训练她表演的,听说快五十岁了,以前也是个知名演员,不过天宠不太认识,保养得很好,脸上连皱纹都没几条,平时总是表情严肃,妆化得一丝不苟,很有大家风范。

        跟着她,天宠的招牌笑容都收敛了不少,因为她笑得都僵硬了,对方都没什么反应,该有的训练的还是照旧,她索性省点劲了。

        她曾想,这江姐同志该不会是以前练功过度,所以面部神经瘫痪了吧,否则以这副表情,怎么当好演员呢?

        总不能每部戏都演门神吧?

        此时,天宠心里腹诽了几句,不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忍!

        乖乖地拿着那个簸箕去了鸡窝,一大群鸡在里面乱叫着,臭哄哄的,弥漫在清晨的空气里,还真不是那么清新。

        “数清楚,到底有多少只鸡,半小时后告诉我。”江姐面瘫着脸吩咐。

        “数清楚?”天宠炸毛了,随便一瞧,这怕有百来只吧?动来动去的,哪可能数得过来。

        “要不要给你配个助听器?每句话都让我说几遍?”江姐居然也嫌弃这味道,挖苦一句,捏着鼻子走开了。

        天宠眼睛一翻,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见有人来喂食,大鸡小鸡们全都围过来,闹哄哄的,很没公德心地随地大小便。

        天宠一面防着地上的地雷,一面投食,还要分出一部分心思去数鸡的数量。

        这清晨的光线也不是太好,她惺松着眼,机械地数着。

        “一、二、三……”

        鸡宝宝们懒散地游荡,一点都不体恤她的辛苦,一转眼,又数乱了。

        “喂,大黄毛,吃饱了就滚去窝里孵蛋,一点效率都没有!还有你,斗鸡眼,三妻四妾的还不够啊?还想勾搭有夫之妇?”她恶狠狠踢了一脚,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咳咳!”她举起手掌在脸前扇了几下,眼瞳一缩……完了,又得重数。

        “数完了么?”江姐板着脸走过来。

        “135!”她眼睛一转,随口诌了个数。

        “错了,再数!”江姐冷艳地扔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又是半小时后。

        “不对,重来!”

        下一次。

        “你弱智啊,数个数都不会?”

        眼看着日头爬上树梢了,天宠揉揉眼,眼眶好酸,她不会数数不成,反成斗鸡眼了吧?

        江姐又面瘫着脸走过来:“数清楚了么?”

        “126!”这个数字可费了她好多功夫。

        江姐这才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捡两个鸡蛋,过来当早饭吧。”

        天宠如蒙大赦,不容易啊,这是皇后恩典啊!

        还没高兴完,走在前面的江姐又补充了一句:“数目不对,吃完饭再来数一次。”

        她一愣,手中两个温热的鸡蛋好悬没摔了。

        “江姐,我有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玩我?”她忿忿走过去,她阮天宠也不是好欺负的,忍无可忍了。

        江姐眼神一瞥,她虽然面瘫,可这双眼睛却相当漂亮,水汪汪的,小姑娘一般:“玩不起就别玩!趁着年轻漂亮,还可以多傍几个大款,你以为演员这碗饭是人人都吃得了的?”

        天宠愤而握拳,靠,难不成她这样玩针对,就是因为把她当成那些靠出卖身体上位的女人?

        想想也不能怪人家,她一个毫无经验的新人,要什么没什么,却出动整支团队来捧她,陪着她窝在这小山沟里吃苦,是个人都会误会。

        他们有点情绪也是正常的。

        这样一想,她也心平气和了,她虽然娇纵,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相反的,将门出身的她从小就和战士们一起训练,特别能吃苦。

        午饭后,她有些精神不济,教她装扮的王姐比较和蔼,于是她开了小差,人坐在梳妆镜前,眼皮开始打架,王姐正说着话,她的头一点,一下子趴到梳妆台上。

        “哎哟!”她捂着脑门哀哀叫着,额角红了一片,她皮肤白,特别明显。

        王姐一笑,不知拿出什么东西替她抹在脑门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而且精神也好多了。

        王姐还贴心地伸出手,替她做头部按摩,天宠舒服得几乎要瘫了。

        “谢谢你,王姐。”她衷心的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王姐,等她出去后,一定会感谢她的。

        “不客气,举手之劳。”她眯着眼,听到王姐说:“你最近也累坏了,趁机休息一会吧,其实你五官的底子很好,人年轻,不化妆都很漂亮,看你这几天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以前没这样辛苦过吧,那你得有心理准备了,演员这行当晨昏颠倒,几天几夜赶戏经常的事,稍微眯一下,又得精神奕奕,那眼神锐利得啊,跟锥子似的,以前的梅兰芳大师为了练眼神,就是靠训练鸽子,经年累月,才养成那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这句话令天宠倏地睁开眼,恍然大悟——

        难不成,那个江姐那样玩她,其实是为了训练她的眼神?

        咳,她错怪人家好同志了。

        因为有这种认知,她后来的表现相当卖力,说一不二,当天的训练都提前结束了。

        “唉,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狼吞虎咽吃完饭,她赶紧往自己小屋跑,走了几步想起来,回身去找江姐。

        “我的手机呢?”

        为了不让她分心,手机也是每早上交,训练完了才还给她,天宠觉得自己混得太惨了。

        江姐在身上摸了半晌,一脸冷艳:“不记得放哪了,等我找到了给你。”

        “江姐,你怎么能这样?”天宠愤慨握拳,谄媚地一笑:“打个电话找找呗?”

        “你以为都象你,没手机就活不了?”江姐面瘫着脸转身:“丢不了,实在找不着我赔你一个。”

        那能一样么?

        她要手机又不是为了玩。

        天宠怏怏地往小屋走,累了一天,连和大哥通话的福利都被剥夺了。

        她和人生,何时变得如此惨淡?

        几人的小屋挨得很近,成包围状,将她的屋子围在中间,不过以乡村这种条件,都好不到哪去。

        她低着头,路过两个房屋之间的间隔时,凌空伸出一只胳膊,将她纤细的身子扯了过去。

        “呀……”她刚一哼,嘴巴便被堵住,身体落入一个强劲的臂弯中。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唇齿间,瞬间萦满熟悉的男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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