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药人由来

“莫非这药人谷是薛神医所建？”小强问道。

        “不是，但是与他有点关联。创造药人的那位前辈，是太妃门人，比薛神医长了一辈，是薛神医的师叔，名叫万谷春，薛神医学艺时，得这位前辈指点不少。与薛神医治病救人不同，此人研究人体，并不是治病，而是研究人的潜能。这位前辈行事怪诞，解剖尸体，偷挖坟墓，为江湖人不容，被人四处追杀。外界无容身之处，便来投奔太妃。太妃惜他才华，便在武学堂旁边，划了一个山谷给他，这就是药人谷的由来。”

        听张嫣说到这里，小强心中浮现出科学怪才这个名词，此人研究人体构造，不惜违犯人道，虽为天下人所不容，但是这种人的成就，往往令人瞩目。小强好奇地问道：“万前辈现在药人谷？”

        “听我慢慢说。万谷春得了药人谷，便成了谷主，他挖坟盗墓得了不少宝物，变换成财物，没有几年时间，便将药人谷弄得成了规模。既然有了地盘，又有钱，万事就好办多了。万谷春收了些弟子，买来许多资质上佳的儿童，在谷内研究药人。万谷春的原意，是想改变人的修炼途径，通过药物提升修为，免去人的修炼之苦。”

        “这个想法很好，世间也确有提升人修为的丹药，他只是想做得更好。”小强认为万谷春所作所为没毛病。

        “万谷春做事十分疯狂，不惜以身试药，后来不知试了那种药，竟然狂症大，将自己的弟子杀了若干，带着练成的药人出谷，做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最终，太妃娘娘亲自出手，将万谷春镇压在谷内一处隐秘之地，如今已过去了多年，也不知万谷春是死是活。”

        小强点了点头，问道：“那现在的药人是怎么回事？”

        “听说万谷春被镇压后，太妃聚集药人谷残余弟子，处理后事。见万谷春培育的药人，有些已经提升为武王，认为万谷春行为虽然有违人道，但这种作法不是不可行，便指令几名弟子，继续带人研究。但是这些弟子能力有限，借助万谷春研究出的方子，只能培育出低等药人，高等药人再也没成功过。后来，药人谷耗尽了万谷春留下的资产，便与学堂商议，派药人当练功靶子，换取部分资金。”

        “我们去药人谷，是去人家地盘上，不会出问题吗？”小强疑惑地问道。

        “药人谷分为东谷西谷，药人谷的人都在东谷，西谷原来是试验药人的地方，后来用途废了，将这地方租给学堂，当成试练之所。这里与斜谷不同，不仅有野兽，还有些半成品的药人，以及半人半兽的怪物，有些修为不低。学堂规定，武师以上才能入药人谷历练。即使如此，众人进入药人谷，也都结伙成群，无人敢独身入谷。”

        小强点了点头，拱手道：“多谢师姐指教，看师姐风度不凡，又熟知诸般秘辛，想必出自大家。”

        张嫣笑了笑，道：“你真会说话。我出身张家……”

        小强一愣，问道：“你是张元后人？”

        “张元是我伯父，我父亲性喜医道，师从万谷春，后来才迁回京城。说起来，我算半个药人谷的人。”

        “原来如此。午饭将至，师姐不如到我居处，请你吃烤肉如何？”小强从张嫣口中知晓这些秘辛，作为回报，理应请她吃顿便饭。

        “烤肉？好啊，那儿来的兽肉？”

        “去斜谷打的猎物，还剩下一些。”

        ……

        兴庆府。赫连府。

        赫连铁树坐在书房，拿着一面玉牌辩认一会，道：“确是慕容世家的玉牌，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两人步入客堂，向赫连铁树施礼，道：“慕容世家风波谷（包大有）见过大统领。”

        赫连铁树神态倨傲，扬手道：“免礼。你等此来何事？”

        “奉家主之令，来大统领属下听令。”风波谷恭声说道。

        “如今一品堂一拆为三，正值缺人之际。你等只有两人？”

        如今一品堂分为三堂，原一品堂改为内堂，由四王叔李元霄出任大统领，接管一品堂原先的资源。如今赫连铁树虽然还是一品堂大统领，但是此一品堂已非彼一品堂，刚刚草创，赫连铁树从原一品堂带出一批心腹，又将几名弟子调到属下，但是人员还是不多，想要形成规模，缺口仍然不小。

        原本八大姓高手可以拉一批过来，已经私下协商完毕，但是圣上下令，新成立外堂，任命原一品堂副统领米擒直源为外堂大统领，并命令米擒直源组建外堂。如此一来，八大姓高手皆被米擒直源拉了去，原一品堂的皇族和小族高手，又被勒令全部留任，人手不足是赫连铁树面临的一个大问题。

        风波谷拱手道：“慕容世家高手如云，但是根基在大宋，大多不愿来到西夏。虽然如此，但若赫连大人有需要，派出百余名甚至更多，只需家主一书家令即可。只是，家主担心派来的人多了，会让大人有鹊巢鸠占的误解，所以先安排我两人过来，依从大人之命行事。”

        慕容世家若一下子派来若干人，过了赫连铁树的实力，赫连铁树肯定不愿意，但是如今只派了两人来，助力又太少了些。赫连铁树沉吟一会，道：“你给慕容家主回信，可派五十名武君以上的武者前来。”

        风波谷道：“五十人甚易，在下今日便给家主去信，月余就可到位。”

        赫连铁树点点头，道：“现在一品堂拆分，我职位未动，甚至还依旧得了一品堂的名号，但是只是虚名空壳，几乎算是白手起家。你们两人修为虽然不高，但能得到慕容家主如此重用，应是文武兼修、智谋不凡之辈，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风波谷和包大有来到兴庆府已有月余，早已打探清楚赫连铁树的底细，对参与新组建的一品堂，以及未来出仕西夏，早研究好相应的思路。

        风波谷笑道：“大统领既然高看，我就献丑了。三堂拆分，大统领虽然占着名头，但是属下势力最小，这与大统领的能力无关。内堂接手一品堂的大多数资源，除了产业、渠道等等，单说人才，皇族、小部族和汉人出身者大多留任内堂，内堂占了半数人才资源，最占优势。外堂虽然也是新建，但八大姓底蕴极深，八大姓出身者合力，大约又占了三分，大统领只余下两分。即使加上慕容世家的五十名援兵，也只能略微出外堂，比起内堂还是大大不足。”

        赫连铁树点了点头，道：“不错，大约如此。”

        风波谷接着说道：“内堂基础是皇族人，本身就人多势众，又拉拢小部族和汉人，其势大成。八大姓本身人口就多，会合起来比皇族还要可怕。眼前这种情况，若不从根源上寻找突破口，久而久之，一品堂将会沦落，比现在的情况还要不堪。”

        赫连铁树最近忙于草创一品堂，诸事杂乱，许多事情来不及细思，他是个十分聪明的人，闻言立时明悟，语气顿显敬意，拱手道：“风先生所言不错，如何才能从根源上改变现状？”

        风波谷微微一笑，道：“皇族具有天然的号召力，皇族、小部族和境内汉人皆难拉拢过来，八大姓因为族群问题，也无法为己用。但有一批人可用，便是如慕容世家一样的境外汉人！”

        赫连铁树内心一动，见风波谷停下口来，道：“先生所言有言，接着说。”

        “中原武林人士，高手众多，底蕴比西夏深厚得多。慕容世家在中原武林，并非高踞榜，第一大门派少林派、第一大帮派丐帮，实力皆在慕容世家之上。但这两个门派向以忠义标榜，心向大宋，很难为大统领所用。除此之外，龙蛇混杂，只要大统领诚心结纳，许多人可为己用。”

        赫连铁树听到这里，心中明悟，只觉眼前一片开朗，未来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再看眼前这位老者，神态间早已没了傲气，拱手道：“受教。”

        风波谷并未随即请命，他自小在宋境长大，熟悉大宋武林人物，若到宋境招揽人才，比西夏人更具优势，但是精明的赫连铁树不会答应。明知派去招揽人才者最好启用汉人，但赫连铁树绝不会用风波谷，而是会派绝对忠诚的其他汉人心腹。

        包大有此时上前，道：“大统领，武学堂牵扯甚大，培育少年武者是一品堂根基，大统领千万要重视。”

        赫连铁树沉思片刻，道：“我已请得圣命，可以又开一家武学堂，以你之意，此事应当如何进行？”

        包大有正色说道：“武学堂沉淀多年，已经形成一套成熟的体系，师资力量、培育体系、历练手段，并非普通武馆可比，得认真筹划，精心准备，才能开业，彼时还要多想些手段，吸引天下天才少年注意，方能一举成功。以我之见，得派人前去武学堂，观察总结武学堂的办学经验，聘请部分在任的长老、老师。在下初到大统领麾下，愿请命赴武学堂，请大统领应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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