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大道命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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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子兰不敢耽搁，早早起床梳洗。赶来找无尘算命，结果一到现场，子兰心凉了半截。
无数的男女老少早已排成一条长龙。这下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轮的上。子兰真是后悔，当初那无涯请自己算命的时候，自己却以有事推辞了。可现在自己想算，反倒算不上了。命运弄人，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子兰，正准备老老实实的跟在别人后面排队。那知道，无涯，刚给一个老头算完，一抬头，突然发现子兰正在后面。突然喊到：“姑娘，来来来！”
子兰确认他唤得是自己后，便走了上去。
“姑娘，你也来算命？”无涯掩饰不住面上的惊喜。
“是呀！有一件事，想请教先生。”
“嗯！”无尘恢复了平静的面容，轻轻颔首！
“这位大妈，您请让一下，容我给这位姑娘算完，再给你算吧！”无尘对着后面排队的大妈说道。
大妈颇有微词，“为什么呀？我排了这么久，你却给她先算？”
“这位姑娘是我的故人，您体谅一下！” 
无涯都这样说了，这位大妈只好腾出位置，在边上再等一下了。
子兰一听无涯说她是他的故人，不由心下嘀咕。
“故人？他是我的故人吗？为什么我好像从未见过他，难道是我忘记了吗？不可能呀！我怎么可能随便忘记自己的故人？”
无涯突然开腔，打断子兰的思路。
“姑娘，要算什么？”
子兰回过神来，赶紧答话，“哦哦，算姻缘！”
“又算姻缘？”
“又算？”子兰顿了顿，仔细想了想关于无涯的记忆。“公子，我之前请你算过姻缘吗？”
“哦，……没有。……是刚才有几位姑娘请我算过姻缘！”
“哦！是这样！”
“说吧！你要怎么算？”
子兰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没有相识的人，重要的是是没有君玉。才小声开口。子兰这么小心，自然是有原因的。你想想要是是让君玉，听见她居然再算与另一位公子有没有结发之缘，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先生，我想算算，我与一位公子倒底有没有结发之缘？”
“他没来？”
“嗯！他有事！”
“说一下你和他的名字？”
“他叫剑无尘，我叫陈子兰！”
“哦！”
无涯，抬头看了一会天。口中念道：“剑无尘，陈子兰。”他顿一顿，突然自顾自的说道，“嗯，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什么了？”子兰一脸的疑惑。
无涯没有答话，而是从袖中取出三个月牙状的卜玉。望桌上一扔，两阴一阳。
“出来了！”
“怎么样？”子兰很是急切，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连一秒都不想等待。
无涯突然表情凝重，“不太好。你们之间，是有一些情感纠葛。不过最终却失之交臂。还是缘浅福薄呀！”
子兰如释重负，长圩一口气，“真是太好了！”子兰又顿了顿，“不过何以见得？”
“这卦象，不就在这摆在吗？两阴一阳，并非吉兆。说明虽然曾经欢声笑语，魂牵梦绕，但最终还是黯然神伤，天各一方！所有的痴念，都化作无形的水草，将人死死缠绕直至死亡。所有欢乐的瞬间，都只能封存在记忆的长河，一点点随着岁月支离，破碎，最终了然无痕！”
“好！多谢先生解惑！多少钱？”子兰满脸喜悦，倒象是脱离火坑的感觉！
“不急，我看姑娘颇为好学，又兼耳聪目慧，灵智已开。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我可以教你算命之法！不知，你可愿意学？”
“算命之法？”
“嗯！”
“学会了，可以算自己的命运吗？”
“不能！医者不能自医，我都不能预测自己的命运！何况你呢？”
“那学这个有什么用？”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关心的人，你在乎的人，是什么命运吗？”
这个条件实在令人难以拒绝，子兰确实很想知道君玉的未来，倒底有没有她。她沉吟了一会，下了决心。
“好吧！我学！”
“明晚，天色入幕之际，来我的摘星楼来吧！”
“明晚？”子兰有些不相信，再一次确认道。
“怎么，你怕了？”无涯面带戏谑之意。
“当然不怕！”
“不怕就好！明晚，我教你第一步，观星！姑娘虽然天资聪颖，灵智已开。但我不认为姑娘，在白天就能看到星辰的变化！”
“这个，我确实做不到！”
“如果姑娘有所疑虑，或是担心的话，可以不来！不过若是姑娘，想来的话，我摘星楼的大门，随时为姑娘敞开。”
“好！对了，先生，多少钱？”
“十文钱！”
“给你！”
子兰从袖中取出十文钱，放在桌上。“哦，对了，先生教我算命，不知要收多少费用？”
“嗨，这个是我自愿，亦是你我有缘。不收钱！”
“多谢先生！”
子兰，这才转身离去！
无涯在心中默念：你终究还是来了！
子兰离开后，一直再纠结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毕竟是夜晚，去一个陌生的男人家里，这不是羊入虎口嘛！虽然那个公子，他看起来，浓眉大眼，忠厚老实。不似那种贼眉鼠眼的作奸犯科之辈。
但这毕竟是夜晚，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杀人放火的时节，还有什么是不敢干的？
而且，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可要是被人看见，一个歌女在深夜去了一个男子家门，这事很难保不被人想歪。她倒是无所谓，可是无涯公子日后如何立足呢？
尽管，心中有一万种疑虑。这在第二天，天黑之时，子兰依旧踏上了走向摘星楼的路程。
她对于君玉与她的未来的关心程度，早已超出自己的想象。关心到，自己可以无视他人名誉的影响，甚至冒着丧失自己清白的危险。
虽然她并不觉得这危险有多大。
终于，她来到了摘星楼。这摘星楼是皇上赐给无涯的，是蜀都最为宏伟，最为辉煌的建筑。是皇帝为了赏夜景，而修建。富丽堂皇，可想而知。便是蜀都内的三岁小孩都知道它的位置。“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恐怕说的就是这摘星楼吧！
子兰刚准备敲门，突然发现门是虚掩的。原来，无涯早已为子兰留好了门！
刚推开门，发现门旁边居然还有个小童子。门的微弱响声马上惊醒了，这个童子。
“子兰姑娘，你终于来了！我家公子等你多时了！”童子马上起身，为子兰带路。
“姑娘，请！”
这是一个九层的高楼，玉砖银瓦，直入云霄。说它像楼，它更像是塔，层层相叠。不过顶层却是露天的，万千星辰，一览无遗。
子兰随着童子九曲十八弯的在楼梯里转来转去，终于来到第九层的高楼之上。无尘正在一面方桌上，独酌美酒。
“公子，子兰姑娘来了！”童子作揖说道。
“哦，快请！”
子兰便从童子身后，走了出来。
“先生，我来了！”
“来了好！来了好！来来来，先坐下饮几杯甜酒！”
“好吧！”
无涯给子兰倒了一个满杯，“请！”
子兰，也没有多想，端起来就喝了。
“怎么样？”
“挺甜的！”
“嗯，喜欢就好！”
“对了，先生不是要教我观星吗？”
“好！既然你这么急，那咱们就开始吧！”无涯顿了顿，回头看看童子。“你先下吧！”
“是，公子！”
无涯站起身，望着夜空，继续说道，“你可听说过命盘？”
“命盘？不曾听说！”
“这世间有一大道命盘，记载了世间万物的过去和未来。上至真龙天子，下至九流之辈，在这命盘之中均可寻踪迹！”
“这命盘现在哪里？”
“就在眼前！”
子兰看了看眼前，除了夜空的些许星辰外，什么都没有！
只见无涯突然念道几句咒语，这一切子兰听得真切。他念的是“大道无形，星罗棋布。诸天星辰，听我驭使。无形化形，命盘显身！”无涯并起二指，一道幽亮的蓝光，射向空中。
随后，夜空中突然闪出耀眼的光辉。满天星辰，明的，暗的，平时看得见的，平时看不见的，全部显现出来。样子像一个巨大的圆盘，上面绘制了许多猛兽和兵器的图案。有的像雄狮，有的像天狼，有的像一张大弓，有的似一柄画戟。
子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无涯。无涯明白了，赶紧笑着解释，“我自幼喜好奇门异术，六丁六甲之法。这只是一点小法术罢了。不足见怪！”
“这叫小法术？”子兰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小法术，小法术而已！”无涯，见子兰还在仔细打量着自己，赶紧引开话题。
“你看这满天繁星，是不是很像一个圆盘？这天间的每一颗星辰，都对应人间的凡人的宿命。或明或暗，或衰或荣，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其实，这满天星辰，无论是白天，黑夜，它们都在那里不曾变动！”
“一直都在那里，那么为什么白天看不到呢？”子兰，扭头看向无涯，不解道。
“凡眼，不能窥见真容罢了！若是能开启灵眼，一切自然不在话下。若是能将灵眼练化到入化之境，便可以不用借助所有占卜之物，只观天象，便可尽知天下事。”
“那么，先生，你的灵眼可否练到入化之境？”
“自然没有！若是练到了，我还用得着，用占卜的卜玉吗？”
“哦！你都不能练到，那看来我是更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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